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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但他那根东西还是轻易动摇,并且在语言的挑拨下,赭红色的顶端胀得更大,空气中的荷尔蒙气息愈加浓郁,像雄兽厮杀掠夺前发出的讯号,被向初的感官捕捉到,勾着他本就躁动的心思不断发酵膨胀。

  谢时君没有足够坚定的立场去拒绝,只能无奈地叹口气,默许这一场闹剧愈演愈烈。

  不是没想过直接上楼,去向初家“坐一坐”,好好惩罚一下这个不分地点撩拨他的坏孩子,但向初却摇头,说家里很乱,怕他嫌弃,谢时君知道这个房子是向初和许怀星以前住过的,所以他尊重向初的想法,也绝不多问。

  但到后来,他严重怀疑这是坏孩子的圈套,他的怜悯之心是坏孩子手中的把柄。

  趁谢时君不注意,向初放下了驾驶座的椅背,在谢君猝不及防躺倒时,从副驾驶座爬到他身上,三两下解了自己的裤子。

  放浪的举动在这里停顿住了,向初抿着唇,看了谢时君一眼,分明在做着坏事,眼神偏又无辜的很,谢时君这回是彻底认了输,先摘下向初的眼镜,再摘下自己的,看到他的眼尾已然爬上一抹情动的艳红,指腹不听使唤地摸上去,揶揄道:“小初胆子越来越大了,总在馋,你说是不是?”

  走到这一步,向初早就不知道羞耻心为何物了,他承认自己就是在馋,不仅馋谢时君的阴茎,还馋谢时君的爱情。

  他硬把两者分开来看,要一样一样地据为己有。

  向初不置可否,将手伸进内裤里套弄几下,再拉下内裤,阴茎顺着边缘弹出来,怯生生地立着,“跟谢老师打声招呼。”小声咕哝了这一句,谢时君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,他便挺腰凑近谢时君那根,让同样湿漉漉的冠头碰在一起,难耐地磨了磨。

  两根阴茎挨在一起相互安慰,快感被新奇感放大,向初撑着谢时君的胸口,屁股在他腿面上不安分地扭动,将西裤面料磨出沙沙的响声。

  他昏了头,像个可怜的性瘾患者,祈求谢时君去填满他心底那个欲望的黑洞,但他又一点不卑微,只顾寻找最能让自己舒服的角度,谢时君的阴茎成了他取悦自己的玩具,那个流着爱液的圆硕龟头是他的欲望开关,只要挺着腰贴上去磨上一次,上挑的眼尾便红上一分。

  向初的白衬衣穿久了,布料越洗越薄,遮不住贪心的一对小乳,在衬衣上偷偷顶起两个小小的尖,他拉着谢时君的手,放在自己胸前。

  “嗯……想您摸摸我,这里。”

  喘息声在狭窄的车厢里异常明显,谢时君无奈地揉上去,他发现好像只有自己在心虚地留意着车外的情况,而这位已经沦为了危险游戏中的贪心玩家。

  他左手揽着向初的腰不让他动得太厉害,怕被路过的人看出车里的下流勾当,右手解开向初胸口的一颗纽扣,食指和中指探进去,轮流揉着两只小乳,嘴唇凑近向初的耳朵。

  “嘘——舒服也不准叫,被人听见怎么办。”

  向初的耳朵立刻红了个透,怕生的猫儿似的,往谢时君怀里钻,咬着指节小声哼哼:“我、我忍不住。”

  原本掌着他后腰的那只手悄悄往下移,插进松垮垮的裤腰,谢时君惩罚性地掐了一把软泥似的臀肉,惩罚结束又是补偿,轻轻揉着尾椎骨往上两厘米的一处敏感点,咬着向初的耳朵尖问:“这里喜欢吗?”

  酥酥麻麻的震颤顺着脊椎一路往上,在身体里疯狂流窜,向初稀里糊涂地被人拿捏了个透,想不通谢时君是怎么发现他这里很敏感的,可是难得逮到机会,能够不加顾虑地表达喜欢,他根本来不及思考,只顾语无伦次地喘。

  “喜欢……喜欢的,谢老师……喜欢。”

  动作太大,手肘不小心向后碰到了鸣笛按钮,短促的鸣笛声突然在耳边炸开,向初惊呼一声,慌到失去了控制力,他急急地想要堵住性器前端张开的小孔,可还是晚了一步。

  他射了在谢时君的高领毛衫上。

  就在今早他还暗自欣赏,觉得谢时君穿着它,一举一动都透着禁欲气息。

  可现在,眼前的一幕真的不能再糟糕了,浓白的精液尽数浮在黑色毛线的纤维里,乱糟糟地显眼,这就好比撒旦玷污了最纯洁的神祇,向初手忙脚乱地用纸去擦那一小块精斑,鼻翼轻轻翕动,嘴唇哆嗦着,快要哭出来了。

  “对、对不起,我错了……”

  像个在老师面前低头认错的乖学生,这绝对是个贴切的比喻。

  “不哭,”谢时君捧着他的脸,亲了亲可怜兮兮的红鼻头,“要怪我,把你惯坏了。”

  向初自己意识到这一点,是在周日凌晨。

  他睡不着,因为太遗憾。

  天气晴朗的周末,他只想和谢时君在床上滚作一团,在接吻的节奏里做爱,在做爱的空隙里接吻,被弄脏弄皱的床单在洗衣机翻搅时,他们可以倚在震动的机器上交换一个事后吻,完美取代不健康的事后烟,几十分钟后床单被拿出来,他们一人扯住两个角,在阳台上抖一抖,鼻尖便撞上洗衣液的清香。

  这是再好不过的周末了,倘若没有谢时君,再好的天气也只能被他关在死气沉沉的房间之外。

  他是被谢时君惯坏了,尝过甜,对苦味的耐受力就会减弱,每每贪心一份得不到的甜,就要要罚他经历一次幸福的失眠。

  想着一个人,数着绵羊一双一对,把枕头变得甜美。

  •

  向初失眠到四点钟才睡着,窝在沙发上睡到中午,被多嘴的麻雀吵醒,正打算略过午饭,连着午觉继续睡,突然接到了标注为“饿了么星选”的电话,向初一头雾水,趿拉着旧帆布鞋下楼,取这份天上掉下来的外卖。

  拆开一看,锅包肉、地三鲜、松仁玉米,还有一大份米饭,对于一个人来说,实在是超量了。

  向初的第一直觉是,这份外卖是谢时君帮他点的,然而当他看到订单备注上写着“不要加葱和辣椒”时,期待和甜蜜一下子落了空,整个人仿佛掉进了冰窟窿,浑身不对劲。

  没人知道他不吃葱,除了许怀星。

  大学的时候,他因为社恐,能不说话就不说话,甚至不想和食堂阿姨说自己不要葱,每次都要费劲地一点一点挑出来,许怀星就在他饭卡背面贴了个条,写着:可爱的阿姨您好,不要放葱哦,谢谢您!

  虽然觉得许怀星应该不会这样阴魂不散,分手这么久了还来恶心他,但向初还是迟迟不想碰这份来路不明的外卖。

  他犹豫要不要直接扔掉时,微信弹出来一条新息。

  -收到外卖了吗?记得好好吃饭。

  是谢时君发来的。

  悬着的一颗心稳稳着陆,甜蜜的滋味失而复得,向初咧着嘴回复消息,大拇指在九宫格键盘上飞快敲点,屏幕上映出一张傻兮兮的笑脸。

  -收到了,会好好吃饭的,想您。

  向初打开外卖盒,夹了一块锅包肉,酥脆的口感配上酸甜的酱汁,很开胃,重要是上面没有一点葱。

  想到这里,向初又有些飘飘然了,他从来没有和谢时君说过自己不吃葱这件事,谢时君却细心地留意到了,他爱吃甜的,谢时君好像也知道,三个菜里面有两个是甜口的,哦对了,谢时君还给他做过糖醋小排,现在猪肉那么贵。

  谢时君谢时君谢时君……谢时君真的太好了。

  放弃睡一天的计划,向初美滋滋地吃了顿午餐。

  从去年夏天开始,他一个人在家的日子,都是在失眠和补眠中消磨掉的,经常昼夜颠倒,睡过饭点,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认真地享受一人食了。

  也因为这顿饭,他决定不白白浪费周末的最后几个小时。

  来人间一趟,就算暂时还不能和心上人一起走在街上,好歹他要看看太阳。

  小区的花园里十分冷清,既没有聊天的老人,也没有嬉笑的孩子,向初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健身器材上坐了很久,顶着太阳,眼睛有些睁不开,他想到家乡那边晾晒在屋檐下的鱼干,阳光能抽干其中的水分,是不是也能掳走他身上的霉味。

  他晃悠着小腿,垂眸盯着白鞋上晒黄的印子,直到头顶出现一片乌云,不,是一个人的影子,他抬起头,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,怀疑阳光也会晒的人微醺。

  “送给你的。”

  谢时君将一朵野菊花别在向初耳后,刚好挨着泪痣所在的半边侧脸,他发现原来这颗痣逃脱被泪水浸泡的命运,干净清爽地躺在光里,也是漂亮极的,他心想,以后不要再弄湿它了。
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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